swordigo修改承蒙出版社朋友关照,书店时常会有一些特别版的书。这些特别版不仅是书特别,还有作者赋予书特别。
比如今天要推荐的这本书,不仅是一本毛边本,还是作者的亲签版。作家老师很难得从美国回来,回来了时间也是慢慢形成,但专程拿出一天,在成都为慢书房的读者签名,还有TO签(上款)。这可都是很细致的慢活,也代表着作者和出版社对读者们一份真诚期待。
来看看这本书的内容介绍吧!本书全网还未上架,慢书房抢先第一波,还是超级特别定制版!
五代十国, 不足百年, 军阀割据, 天下大乱, 英雄不论出处, 帝王起于草莽。
生逢乱世, 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文臣抑或武将, 都无奈地面临种种选择, 其中有杀戮、背叛、阴谋, 也有忠义、气节、温情乃至浪漫。
乱世中的人生抉择, 往往无关对错, 但关生死,天堂地狱, 咫尺天涯, 而掩映其中千古不变的则是人心。
在旅美历史学者的细腻笔触下, 一曲晚唐五代的血色悲歌徐徐奏响, 于无声处, 惊雷阵阵。
五代史三部曲Ⅰ《乱世人心:从晚唐到五代》一书以晚唐至五代初期的动荡历史为主线,首选正史文献,同时参考杂史、笔记、类书、文集、民谣及墓志等资料,对一批晚唐五代乱世中极具特色的历史人物进行个案探讨——其中有帝王、文臣、武将、僧侣,亦有商贾、流民、盗匪和那些闪光的女性。这些人物在乱世中各自的抉择与最终的命运,往往关联交织、成败相继,共同演绎着纷繁历史变局的同时,也照见着千古不变的人性和人心。
王宏杰,美国布朗大学历史学博士,现任教于美国佐治亚州南方大学历史系,主要教学与研究方向为中国政治史、饮食文化史、史学史和世界史,著有英文专著《十世纪中国的政权与政治》(Power and Politics in Tenth-Century China)。
点击图片或者阅读原文即可入手,上款签名+毛边特版+钤印,市面稀缺,极具收藏价值。
据说,疫情的一个后遗症是失忆。我经常不记得过去三年里发生的事,就好像生命轨迹里突然出现了一段空白,毫无印象而又莫名伤感。直到看到本书清样,才长出了一口气。
我一直认为研究历史和表述历史是两回事。作为历史学人而言,大都经过相似的专业训练并掌握了范式化的现代史学方法,习惯于所谓“标准” 的学术书写,但这种学术性的历史写作却往往与社会大众相隔甚远。二十世纪西方兴起的“大众史学”(亦称“公众史学”,public history)无疑极大地推动了史家与大众的沟通,让普通人更容易走近历史,甚至“人人都是自己的历史学家”(Everyman His Own Historian)。说出此语的历史学家卡尔·贝克(Carl Becker)还有一句名言:“死气沉沉无人阅读的历史作品,对世界不会产生任何作用。”走出象牙塔,向更多的读者介绍五代史,无疑是我写这本小书的一个原因。
当然,触发这个念头的更直接诱因则是一次聚会。疫情前的一个夏天,我在深圳遇到一位久未谋面的老同学,已经是成功企业家的他请我吃大餐,觥筹交错之间,他问我能否用通俗的话让他这个门外汉理解我的历史研究。我沉默半晌,竟无言以对。太多历史学人往往不愿亦或不屑面向大众去讲述和书写历史,其实我相信很多时候也是力不能及——要做到清晰而生动、简洁而不失深度地讲述历史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那次席间的刺激,我决定有所尝试,于是当天就上网即兴讲述晚唐五代史,一不留神半年匆匆而过,期间收到数千位读者热情洋溢的留言和私信,让我深藏的虚荣心获得小小满足。后来在小胡同学的盛情邀请下,我开始了漫漫《晚唐五代风云》一整套讲座音频的录制,兴之所至,从晚唐裘甫起义一路讲到宋太宗征北汉,一共近一百四十节课还意犹未尽。疫情期间的闲暇,也让我有机会将这套讲座的第一部分形成文字,是为此书。
有人说历史即时间,也有人说历史即事件,我认为历史即人物。历史永远是人的历史,历史事件的核心永远是人,历史围绕人物——活生生的人——而展开,具体的人在具体的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环境下做出判断和行动,并承受着自己与他人的意志和行为带来的种种具体影响。正是这些具体的历史人物的具体人生相互交错关联,映射着时代变迁的同时也集体推动着时代变迁。从这个意义上说,个人的历史既是微观史,也是大历史。这也是我在本书中选择以人物为中心,勾勒唐末至五代初期这段动荡历史的主旨所在。与传统传记不同,本书不寻求还原某个人物的“全部历史经历”(total historical experience),而是通过选取一群相互关联之人物的相关经历,将个体选择与群体命运置于当时的社会背景之下,希冀既看到同一时代下的群体共性,又能窥视每个人与众不同的个体特征。在我看来,正是朱温、王建、杨行密这样一众人的个人经历,形成共振,集体书写了从晚唐到五代这一乱世的。
诚然,本书选取的人物多为唐末五代之时代枭雄,虽然大多出身卑微却终成霸业,我们再难以历史“小人物”视之,这样的主角选择在新史学看来未免不够“自下而上”与“微观”。如此遗憾既有五代史料匮乏的原因,也有我希望以点带面讲清唐末如何走向五代的主动选择。毕竟在晚唐五代乱世,更多的小人物都转瞬而逝,难觅所终,而历史更多地将光环给予了那些抓住机遇而改变了命运的“无赖”们。这些唐末五代的历史“主角”,与美国历史学者大卫·贝尔(David A.Bell)在其新著《马背上的英雄》(Men on Horseback)一书里所刻画的那些大革命时代的领导者一样,都具有“强大的个人魅力”,需要更多的历史学人向大众揭示他们“与其社会和时代之间的互动”。
在此,我想感谢一些人。戴师对欧史的精妙翻译总让我每读必叹,至今我还记得二十年前我们第一次交流的情景,两个人在奇贵无比的越洋电话里兴致勃勃聊了一个小时《伶官传》!他用近乎完美的台北国语腔抑扬顿挫地诵出“呜呼! 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就此开启了我的五代史研究之路。师兄罗汉(N.Harry Rothschild)生前与我多次秉烛夜谈的情景历历在心,可惜天妒奇才!老同学张兵纵横商海之余不忘学习的追求让我钦佩;疫情前参加人大暑期叙事史讨论班的同学们也对我打开思路贡献良多;胡娜、冯亮、史俊芳、王子君等同学对我五代风云音频录制帮助极大,非常感激;还有太多不知道名字的网友们,在某种意义上,我们一直在“共同创作”着这部五代史。最后,还要感谢四川人民出版社的赵静女士,多次沟通中让我对其睿智、热诚与高效只有仰视。
本书完稿之时,三年大疫终于落幕,再一次体会到个人命运与时代风云是如此关联。此时的我只想到成都的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晚唐曹州冤句人, 出身盐商之家, 善骑射、喜任侠, 科举落榜后招纳人马, 成为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农民起义领袖之一, 后兵败东逃、自杀身亡。
好不容易挺过裘甫之乱和庞勋之乱, 步履蹒跚的唐王朝却很快又迎来致命一击。
黄巢这个名字, 今天已经成为无人不知的“农民起义领袖”, 他的意义早被《书》上那一句“唐亡于黄巢” 揭示无疑。黄巢起义是唐末规模最大的一场全国性动乱,不仅让唐王朝名存实亡, 也直接引发了唐亡之后五代十国的大分裂。
在九世纪最后的二十多年里, 唐朝廷日渐困窘, 外有异族虎视眈眈, 内有藩镇拥兵自重, 朝廷上文臣和宦官集团也纷争不已。咸通十四年(873), 懿宗病死, 他年仅十二岁的儿子李儇由宦官拥立即位, 他就是晚唐历史上命运多舛的唐僖宗(874—888年在位)。
这位刚继位的小皇帝爱玩且会玩, 史书列出了一长串僖宗喜欢并擅长的活动: 骑射、剑槊、法算、音律、蒱博(类似掷骰子)、蹴鞠、斗鸡、赌鹅、打马球等, 完全可以说是一个全能型娱乐帝王。僖宗曾对身边的伶人夸口, 说如果进士考试也比赛马球的话, 他要去考必中状元。可惜,他的这身才艺在即将到来的动荡局势中,毫无用处。
第二年僖宗改元乾符, 但这一年并不平静。各地天灾不断,尤以中原地区最为严重, 百姓生活困顿, 却仍要面临政府催逼赋税, 以至于“百姓流殍, 无处控诉”。正所谓, 就在这一年, 一个叫王仙芝的人聚众几千人, 在河南山东交界的地方,揭竿而起。王仙芝跟裘甫一样, 也是个私盐贩子, 同样的职业背景, 同样的胆大妄为。很快, 王仙芝的队伍发展到几万人。
在王仙芝起事后的第二年, 唐朝的掘墓人黄巢终于横空出世。黄巢在老家山东冤句(今山东曹县西北) 聚起队伍, 与王仙芝相呼应。有意思的是, 黄巢也有着同样的贩私盐背景, 但他跟王仙芝不太一样, 家中世代以贩卖私盐为业, 家境比较富足, 受过教育, 会写诗, 还曾参加过科举考试, 只不过没有考中。据宋人笔记记载, 黄巢五岁时就在大人跟前谈论诗歌, 他父亲怪他无礼还要揍他, 在爷爷鼓励下, 小黄巢吟出了那首史上著名的《题菊花》:
黄巢对菊花似乎情有独钟, 其才思与霸气在他另一首菊花诗中也显露无遗。据说, 他在考进士失败后, 写下了这首《不第后赋菊》:
这两首菊花诗都隐隐透出帝王之气, 这也许可以解释身家富足的黄巢为什么也要造反。
史书上说黄巢“喜乱”, 天生就不安分, 从小喜欢骑马射箭, 还招纳了一批亡命之徒。落第的郁闷也许更刺激了他躁动的心, 一见动荡, 趁势揭竿而起, 说他天生就具有造反精神恐怕也不为过。黄巢的脾气想必比较暴烈, 在他跟王仙芝合兵一处后, 二人因为是否降唐发生激烈的冲突, 暴怒的黄巢竟然冲上去打伤了王仙芝的头, 最后两个人分道扬镳, 各自为战。从这件事上也看得出黄巢这个人具有极强的领袖欲望, 不肯居于人下。想想也是, 不为“青帝”, 如何敢令菊花春天盛开?
很快, 朝廷调集各路军队围剿王、黄, 王仙芝在878 年战死后, 黄巢成为起义军的唯一领袖, 号称“冲天大将军”。但黄巢在北方感到了围剿压力, 于是挥军南下, 渡过长江, 先后攻占杭州、福州等城市, 最后一路打到了广州。
我们可以脑补一下中国地图, 黄巢大军一路从中原打到广州, 几乎就是穿越了大半个中国, 无论骑马还是步行, 这样长的行程都令人惊叹。但黄巢的部下大多来自北方, 在湿热的岭南水土不服, 大批士兵染病, “死者十三四”。没奈何, 黄巢再挥师北上, 转战江淮, 剑指中原。各地藩镇但求避敌自保, 让黄巢轻松回到中原, 在880 年的年底, 黄巢义军就攻下了东都洛阳, 然后一路向西直扑唐王朝的政治中心长安。
已经长大成人的僖宗皇帝在大太监田令孜和一群神策军的簇拥下, 仓皇逃离长安, 沿漫漫蜀道逃奔大西南的四川,而当时很多王公大臣竟然都不知皇帝去向。其实这一幕似曾相识, 在一个多世纪之前的安史之乱中, 唐玄宗也曾匆匆逃离长安, 在奔蜀之路上留下多少无奈与凄凉。
这一年是广明元年(880), 唐末历史上一个十分重要的年份。在这一年僖宗皇帝西逃, 黄巢大军很快进了长安, 就在太清宫含元殿上, 昔日的盐贩子堂皇称帝, 建号“大齐”。曾经富庶繁华的关中地区从此沦为战场, 官军与黄巢所部开始了两年多的血战, 结果是长安富庶不再, 百姓流离失所, 大批文人与士族或逃亡或被杀。
唐末文人每每提及这段悲惨往事, 多用“广明乱离” 这个词, 一个“乱” 字, 一个“离” 字, 道尽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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