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钕膜被捅出血图片近日,电视剧《尚食》上映,剧中出现的大量美食烹饪画面,堪称“舌尖上的明朝”,引得现代吃货们口水直流。殊不知,在此之前唐、宋这两个时期的古人们才最会吃的。
在吃这件事上,还别说,我们不一定能拼过唐宋时代的人们,对吃货来说唐宋就是美食天堂。
唐宋盛世不仅经济繁荣,民风开放,也是饮食文化的高峰,食材超级丰富,饮食也颇为讲究。
吃东西,唐宋老饕最讲究一个“鲜”字!在他们眼里什么样的食物才是最新鲜的呢?
然后唐朝人在鱼上面把“鲜”做到了极致,而宋朝人把“鲜”在螃蟹上使用到了巅峰。
一个专注于生吃“脍鱼”,一个专注于生吃“洗手蟹”,从此这两个词也成了最能代表当时唐宋饮食文化的代名词。
脍鱼就相当于我们现代人吃的刺身,刺身并不是日本人的专属,我国很早就已经吃生鱼片了。
关于生鱼片最早的记载可追溯至周宣王五年(公元前823年),出土青铜器“兮甲盘”记载了周宣王特意在宴会上用“炮鳖脍鲤”也就是蒸煮甲鱼和生鲤鱼片来犒赏将士。
那时河湖中的野生鱼类资源还很丰富,不管是贫穷或是富庶地区,只要住的地方附近有河流湖泊,就能享受到吃鱼的乐趣。
而且唐朝人对鱼是否鲜活十分看重,买鱼一定要买渔网刚打上来还活蹦乱跳的,或者会亲自去捕捞。
唐人沉迷吃“鱼脍”的程度已经到了,只要得到一条新鲜的淡水鱼,首先会考虑能不能做成鱼鲙。
想必是吃鱼脍经验多了,民间还流传着一本介绍适合做鱼脍的烹饪书《膳夫经手录》,书中详细的将适合做鲙的鱼进行排序:“鲙莫先于鲫鱼,鳊、鲂、鲷、鲈次之。”
不仅如此,唐朝吃货还认为这些淡水鱼都不算上乘,觉得鲸鱼才是上好的生鱼片材料。
韩愈有诗云“巨缗东钓倘可期,与子共饱鲸鱼脍”;陆龟蒙则说:“长鲸好鲙无因得,乞取艅艎作钓舟”。
竟然连鲸鱼都惦记上了,可见这帮吃货真的是够好吃了,但实际上唐朝是否有人品尝过鲸鱼做的鱼脍,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史料并未有记载。
食材准备好了,加工自然也不能马虎,为此唐朝人又专门出了一本《砍鲙书》教人怎么做鱼脍。
因为“鲙”十分讲究刀工,要想鱼片口感好,切出来薄如蝉翼,吹弹可破,就得掌握好小晃白、大晃白、舞梨花、柳叶缕、对翻蛱蝶、千丈线等脍鱼的刀法。
刀法学会了,不能没有佐料吧,我们现在吃的刺身配芥末,唐朝人吃生鱼片也用芥末作调料,没想到吧?
不管是食材选择、刀工用法、蘸酱,都安排得明明白白,足以可见唐朝人对鱼脍的喜爱。
到了宋朝,吃货们真的是恨死了唐朝爱吃鱼的人们。觉得就是唐朝人把鱼脍捧上了天,才搞得自己吃鱼变得非常困难。
行情不妙的时候,一尾鱼价值千钱;便宜的时候,则只需几十文。鱼价之所以起伏不定,主要是因为长途贩卖、不易保存,新鲜的贵,不新鲜的便宜,但都不一定能买到。
《东京梦华录》中这样描写北宋都城开封的小吃,说在当时最大的酒楼潘楼下面,每天早上都有人摆摊卖蟹,螃蟹上市的季节卖鲜蟹,其他季节卖糟蟹。
周密《武林旧事》描写南宋都城杭州的饮食市场,说城里卖蟹的商贩太多,以至于居然组织了一个名叫“蟹行”的行业协会。
卖螃蟹的都那么专业,那吃螃蟹的自然就不会输,油炸、水煮、生腌……花样多得很。
然而无论采用什么烹饪方式,最不可思议的一种吃法“生腌”地位也最无法撼动,它还有个很形象的名字“洗手蟹”。
说的是这样做蟹非常快捷,不用蒸煮,不用油炸,这边客人刚洗完手,那边主人就把一盆生蟹端到客人面前了。
那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但“洗手蟹”在宋代可是一道风靡的大众美味,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热衷于吃“洗手蟹”。
据《东京梦华录》记载,在汴梁,大小饭馆里都有供应,食客就座之后,随点随吃,一尝活蟹的肥美。
黄庭坚说:“海馔糖蟹肥,江醪白蚁醇。每恨腹未厌,夸说齿生津。”吃蟹吃到怀疑人生,竟然还吃不腻。
陆游说:“蟹黄旋擘馋涎堕,酒渌初倾老眼明。”吃蟹吃到老年性白内障都痊愈了。
而欧阳修更是直接说退休后就去阜阳,理由就是那儿的螃蟹比开封卖得好吃,后来,他还真是这么做的。
后来我们,也因此看到宋朝诗句中关于螃蟹的吃法,不胜其数。“脂膏”、“镶金”、“嫩玉”这类形容蟹黄、蟹膏、蟹肉的语句,甚至成了宋以后文人诗词小品里的高频词。
宋人高似孙写的《蟹略》中把生吃的螃蟹叫做 “蟹生”。蟹生的做法大体有两种,一种是用盐、酒将剁碎的蟹腌渍半天就可以吃了,叫“酒泼洗手蟹生”;一种则是将用酒、腌制的蟹,拌上醋、姜末、橙肉泥,即刻开吃,有个非常生动的称呼为“橙醋洗手蟹”。
不一样的做法成就了蟹生不一样的风味,有人偏爱无佐料,有人喜欢有佐料,但都不妨碍“酒泼蟹生”与“橙醋洗手蟹”成为宋朝人不可或缺的一道必备菜式。
除了这两种螃蟹的做法,《武林旧事》里记载以蟹为原料的菜品还有:蟹羹、酒蟹、醉蟹、蟹生等数十种。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无论是唐代的鱼脍,还是宋代的洗手蟹,都反映了古人的一种饮食文化,那就是喜欢对生鲜的食材进行简单的加工,从而最大程度地激发出食材天然的鲜美。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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